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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 你看我幹什麼？ 最後一口三明治咬碎咽下，喝了一半的牛奶被林宗年喝了，她也懶得再去拿，側頭剛好可以從窗外看到樓底一覽無餘的景色。 窗戶開了一道很小的縫隙，早晨頂層的空氣果然是足夠的清新，令人心情愉悅。 「怎麼，準備一直當啞巴嗎。」 低啞的男聲傳入耳朵，葉君禾閉了閉眼，真是破壞氛圍，「你想讓我說什麼。」 他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的側顏，直言道：「我希望你能跟異性保持距離。」 葉君禾輕哼一聲，「你不然把我關起來不是更好？」 「學不會好好說話？」 「你一點都不尊重我，讓我怎麼跟你好好說話。」 他昨天晚上分明就是故意的，故意整他，無緣無故的，遲到三分鐘這個理由太不成立了，嫌棄她喝酒喝多了還差不多。 「前天早上我讓你跪你就跪的時候怎麼不說尊重這兩個詞，葉君禾你別告訴我你是因為其他男人所以跟我這樣鬧。」 意識到男人說的是什麼，葉君禾臉頰升溫，猛的回頭瞪他，「是你在無理取鬧！」 透過墨鏡看著他冷漠的臉，甚至是越來越沉的眸色，她抿了抿唇，手扶著桌子要站起來，只是還沒動作，胳膊忽然被男人大力的攥住。 林宗年猛的將人拽到自己懷裡，另一隻手直接叩住她的下顎，堵住了她的唇。 男人的臉一半都貼著她的鏡框上，臉頰被膈的有些疼，鼻息間的呼吸幾乎全部被剝奪。 葉君禾眼睛睜的大大的，眼裡全是驚恐，她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敢在這個場合這樣強吻她。 他同樣睜著眼睛看著她，只是那眸更多的是淡漠帶著一絲淺怒。 慢慢將貼著唇部廝磨的吻變成了舌頭探進她的唇里，勾著她的小舌纏吻。 口腔里，甚至還能淺淺的嘗到男人嘴裡剛才喝過牛奶的奶味，混著淡淡的薄荷味道的洗漱水。 好在這邊是角落，只要她不反抗的很激烈，不會有人注意到這邊，但是，雙手被男人攥的緊緊的，葉君禾還是惱羞上頭。 但餘光還是能感受到從他們旁邊經過的人，往這邊打量的目光。 她費力的掙脫出一隻手往男人的腹肌上掐，但他只是呼吸沉了沉，閉上了眼，叩著她的脖頸，也像是要報復回去一般咬住了她的唇，不過不凶，很輕，更像是加深了這個吻。 倆人進入電梯，回到房間的一路上，葉君禾都微微努著小嘴冷著一張臉，她的櫻唇比早上出來的時候更腫了。 要是路上碰到人，她還有下意識的用手擋一下自己的嘴巴。 林宗年看著她做賊心虛的樣子，只是淡淡的冷哼一聲，搞得葉君禾轉過身就瞪他，就算有墨鏡的遮擋，林宗年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。 很是隨意的挑眉對著她一笑。 已經過了半個小時，葉君禾坐在沙發上臉上還盪著不正常的紅。 林宗年收拾完自己的行李箱還將她的行李箱一起收拾好。 似乎真的有急事，林宗年並沒有親自送她，找了一個人將她送到機場。 主駕駛的小劉時不時看向後視鏡，不知道第幾次偷瞄的時候，剛好跟葉君禾的眼神對視上。 小劉尷尬的咳了兩聲。 葉君禾抬手看著自己的指甲，說道：「你看我幹什麼？」 「嫂子好看啊。」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35 她才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。 她淡淡出聲：「是不是見一個都要叫一聲嫂子。」 小劉很快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，尷尬的笑了兩聲，「那沒有，我年哥，潔身自好，器大活好，母胎單身至今，絕一世的好男人，我見過的只有嫂子你啊。」 要是那句「母胎單身至今」沒出來，葉君禾還能姑且信一信他說的話，現在只覺得簡直滿嘴胡說。 又是一聲冷哼，身子靠在椅背上閉眼作勢睡覺不搭理他了。 隨後想到了什麼，從口袋翻出手機，點開微信，這會才看到底部有一個紅點點，江然的信息。 【我讓陳擲給你把外套送上去了。】 葉君禾：…… 看了上面顯示的時間，是昨天晚上的九點十分。 葉君禾睜大了眼睛，仔細的又瞅了一遍那條消息發來的時間。 是九點十分沒有錯。 所以昨天晚上陳擲有送她的衣服到酒店？ …… 她又沒見著，那肯定是林宗年接的，所以他誤以為她跟陳擲出去喝酒了？ 所以才會那樣整她？才會說什麼，離異性遠點莫名其妙的話？ 葉君禾心跳踹踹，難怪啊，不過他這脾氣也太大了吧，還別彆扭扭的，有什麼事情不能直說嘛？拐彎抹角的。 今天只是他有急事著急回部隊，要不然也不會倆人還在矛盾沒有解除階段就這樣走人。 但如果要解決，怎麼解決呢，他又不說，靠她瞎猜嗎？ 葉君禾點擊江然的頭像進入聊天頁面，又退出，又點擊，又退出。 摸索半晌，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了一圈，翻出電話頁面點擊了【老公】的備註打了過去。 嗡嗡嗡震了半天，女提示音響起。 葉君禾靠著車背閉眼，按了掛斷。 上了飛機，機艙開始提示電子產品關機或者開啟飛行模式。 葉君禾看著手機，剛才打出去的電話頁面，沒有收到任何來電或者信息，輕輕嘆了一口氣，拇指摸索著手機邊框，最後還是調了飛行模式。 林宗年剛回部隊，高層管理開了一個會，結束會議看完一份訓練大綱，這會才得空進休息室喝口水。 隨後想起了什麼，從茶几上拿過手機，他是不像現在的年輕人很依賴手機，一天看手機的時間不會超過兩個小時，工作基本上都是互相打電話接收。 但自己新婚小妻子很喜歡給他發一些信息文字，所以他閒了的時候都會拿出手機瞅一眼。 剛才手機在休息室，沒有接到她打的電話，林宗年看著那個未接來電，想也沒想的直接重新打了過去，只是剛震了兩下，就響起女提示音，林宗年才想起，她這會應該上飛機了。 葉君禾剛下北城，手機噔噔噔響個沒完，她先點開江然的頭像給她發語音吐槽了一番。 順便抱怨她，幹嘛讓陳擲上來給她送衣服。 江然在忙，回復的語言消息背景音像是機器移動的聲音，她表示自己當時喝多了，碰巧遇到了陳擲，他樂心送她也就沒拒接，而且都是朋友這也沒什麼。 又問她，這都是一天前的事情了，怎麼這會才說呢。 葉君禾聽到這條消息直翻白眼，還怎麼這會才說呢。 因為她昨晚真是經歷了一場生死浩劫。 跟江然聊完，這會心情才能平復一點，才想著要不要再重新給林宗年回過去電話。 她的手指還在頁面猶豫，螢幕忽然跳轉來電接聽的頁面。 葉君禾眉眼一跳，很快接起。 「喂……喂老公。」 她唾棄自己，心虛什麼呢。 「到了嗎。」他是算著時間給她打電話的，所以她這會也理應到了。 「到了，你這次什麼時候回來啊。」 「兩個月後吧。」 「哦哦。」 林宗年繼續問道：「有什麼事情嗎。」 「沒什麼事情，就是我過幾天要出差，順便告訴你。」葉君禾頓了頓，覺得還是要解釋一下的，要不然在他心裡自己是多水性楊花，朝三暮四的人，「我那天沒有跟異性喝酒，我只是跟江然出去喝了一點，回來的時候外套忘到她車上了，她剛好碰到陳擲幫我送上來了。」 「嗯。」 嗯嗯嗯，嗯是什麼意思呢？ 「你相信我嗎。」 「信。」 「那你先忙，我掛了。」 葉君禾真是揣摩不了這傢伙的心思，嗯嗯嗯什麼意思呢，說什麼就是什麼，那昨天晚上發什麼瘋，說不定嘴上說著信，心裡並不信她呢？ 無所謂，倆人說到底還是不那麼的熟，至於江然說那男人喜歡她。 葉君禾眨了眨眼，捏著行李箱的手柄往前滑了一點。 她也並不是很相信。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36 你怎麼不掛電話啊？ 林宗年身子陷在黑色皮質沙發里，黑眸盯著女人剛才匆匆掛斷童話的手機頁面，螢幕現在顯示的是各種四方軟體圖標，暗滅手機放在茶几上。 他靠在沙發上看著靜悄悄的休息室，耳邊是窗外訓練場上士兵喊口號的聲音，胸腔忽然一陣極大的空虛襲來，抬手按了按眉眼。 明明葉君禾也只是這邊呆了幾天，為什麼有種好不習慣的感覺。 葉君禾發現這傢伙，張嘴的時候那騷話說的直飛起，但不想說話的時候，那也是沉默寡言，往嘴裡扔火星子都讓他撬不開嘴。 高深莫測的樣子，還總是拿那一雙狹長幽暗的眼靜靜的看著她。 奇奇怪怪的。 葉君禾現在想起那眼神都覺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，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嗎，直來直去很難嗎？ 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想了，生活又不是只有感情，這種東西確實還是得慢慢來不是嗎，沒有必要非得整天研究林宗年，反正都是要過一輩子的，還能一輩子整天光看著她不說話嗎？ 腦袋明明滅滅，奇奇怪怪的想法跑了一路，到家已經傍晚。 好在回來之前聯繫了家政，將家裡收拾了一遍，葉君禾進屋只需要將髒掉的衣服扔到洗衣機，最後只需要拿出來晾起來就完事了。 躺在床上看手機，收到助理髮來的行程表，她確實是要去美國出一趟差。 明天早上頭班飛機飛往紐約，計劃時間可能呆小半個月 雖然她的工作室在業內沒什麼名氣，但程序運轉跟那些稍微大體量的公司差不多，該有的還是有的。 反正她人很閒，也沒什麼鴻鵠大志，就當這次又去旅遊了。 來到紐約的前幾天確實是忙了工作上的內容，挑選原石，又參加了幾個珠寶展覽，還見了幾個業內又名的設計師，而剩下的交際人情世故之類的工作就全部由副總打理。 最後見到了當初在紐約上學的時候的朋友，開始計劃去哪些地方。 葉君禾要是真玩起來，真的很容易忘掉一些瑣事，比如就忘掉了自己還在國內的老公林宗年。 天晴氣郎。 倆人坐在一處三樓頂層咖啡館。 朋友也是華人，紐約工作，黑髮紅唇，是葉君禾覺得自己倒騰不出來的嫵媚氣質。 琳達一身黑色無袖的到腳踝的長裙姿態慵懶的坐在那，沒有刻意裝出來的氣場，但還是讓旁人有種只敢偷偷窺視的感覺。 「你結婚都沒通知我一下？」 葉君禾拿著時尚雜誌在看，像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，「有什麼好通知的，我結婚都是被臨時通知的。」 當初那場婚禮確實挺倉促的。 琳達搖搖頭，嘖嘖了兩聲，她是小時候在國內，高中後一直在國外，逢年過節可能回去一趟，不過西方教育還是根深蒂固。 不太喜歡被束縛，所以她站在葉君禾的角度，很無法接受聯姻。 「長的帥不帥啊，有沒有照片。」 她覺得如果都這樣身不由己，男方如果長的都是丑挫圓，那簡直沒法活了。 葉君禾翻了一頁雜誌，歪頭想了想說道：「說實話，個人覺得長在了我的審美上，不過我沒有他的照片。」 「可惜，你沒有跟白種男體驗過。」她表示很可惜，「太年輕就結婚了，還沒怎麼好好玩過吧，整天去什麼景點有什麼意思，你的性世界也應該充沛一下，該體驗體驗不同人種之間那方面的事情。」 琳達說話太直接了，葉君禾腦袋四周看了看，坐直身子看向她提醒道，「琳達。」 「開玩笑啦，他們聽不懂中文的。」琳達笑她這副很羞澀的樣子，「還這麼純？你們沒做過？」 「做過……」 「感覺怎麼樣？」 葉君禾又沒有一個對比，不知道林宗年算不算厲害，但她覺得自己是被治的服服帖帖的。 腦袋埋在雜誌里，悶悶答道：「一般般吧。」 「多大？」 怎麼還刨根問底的，葉君禾覺得腦袋在冒氣，在琳達含笑的神色下隨手比劃了一下，「就這麼大吧。」 琳達挑眉，「那挺厲害的吧，下次有機會希望能見見，不知道長的帥不帥。」 琳達沒什麼壞心思，她只是，對一切事物都有著充沛的好奇心。 葉君禾將雜誌放在玻璃桌上，無視琳達別有意味的笑，拿起咖啡喝了一口，看向手機，上面顯示一張鑽戒的設計圖。 手機在桌面放著，在烈陽的照射下，葉君禾還是看到螢幕頂端在一閃一閃橢圓形標誌。 10：55 10：56 …… 是沒有掛斷的通話。 手指忽然發軟，咖啡掉落在身下，葉君禾被淺燙了一下，低叫著唰的站起來。 琳達皺眉看著她忽然失態的樣子，不斷的抽出紙巾然後走過去擦她的身上。 幸好穿的牛仔褲，咖啡放的時間長溫度也不是很燙。 葉君禾沒管被撒了咖啡的衣服，先拿起了手機，慌亂的說了一聲，「你怎麼不掛電話啊。」 說完就電話上面的間斷閃著的橢圓，趕忙按了掛斷。 坐在椅子上微微冷靜下來，發現自己有點太心虛了吧，心虛過頭了。 琳達看著她這個樣子很不解，「怎麼了？」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37 你如果那方面需求很大，我可以滿足你 「我剛才忘記掛斷他的電話了！我們的聊天全部被他聽見了！」 葉君禾跟林宗年隔段時間就會打個電話，也算是夫妻之間保持聯絡，聊的有的沒的，也都是些沒有營養的話題。 什麼國內現在幾點，你中午吃的什麼，準備睡了嗎之類的。 剛才在洗手間，也是打了這麼一通電話，這會才發現他為什麼不掛電話？ 而且這個點是國內的凌晨吧？ 琳達看著她這張有點嚇的慘白的小臉，甚至是一臉委屈的樣子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，「沒看出來你還有點夫管嚴啊？」 隨後寬慰道：「這有什麼，反正人生在世怎麼沒幾件讓自己尷尬的事情呢。」 葉君禾小臉皺起，「你這是安慰我嗎，我都要……我都要……」 琳達挑眉，「都要怎麼？」 「反正我們也沒說什麼，只是，想想覺得好尷尬啊，我們其實並沒有多熟悉的！」 倆人就算在那方面的事情玩的再過火，在葉君禾看來，確實還是不算是很熟悉。 傍晚的時候，天空降下綿綿細雨讓紐約這座城市顯得有些朦朧。 葉君禾住在一所高檔酒店套房。 從咖啡館回來，她就趕忙將身上開始有些黏糊的觸感洗掉，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，站在高層的落地窗前仰望著這座城市。 單薄的身影像是一陣風就能吹散。 靠在沙發上看著窗外霧蒙蒙的天氣，手裡拿著剛打過去的電話。 葉君禾一直覺得在背後偷偷講別人的壞話是一件很沒品的事情，所以她不知道林宗年會不會很介意，反正要是她自己知道有人在背後議論自己，多少有點不舒服，甚至是別人說的不好聽，她還會有點玻璃心的呢。 要不然那一次也不會自己躲進休息間偷偷哭，還被林宗年給撞見了。 想到了，葉君禾心裡那一股痒痒的不舒服反而卸下來一些，反正這傢伙也不是第一次撞見自己尷尬的場面了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。 葉君禾腦袋埋在沙發縫隙里，嗯嗯的哼叫顯得此時格外的煩躁。 頭疼死了，怎麼那會電話沒有掛斷呢？ 嘟的一聲對面接通，葉君禾瞬間坐直身子，上來先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度，「你幹嘛不掛電話？」 她已經完全忘了此時紐約的下午三點，是國內北京時間的凌晨三點，只想著這傢伙怎麼有偷聽電話的毛病啊。 對面似沉默了一會，嗓音帶著剛醒來的沙啞才說道：「不是你說的等一下。」 等一下？當時倆人在洗手間打了一通毫無意義的電話，琳達著急叫她，她是讓琳達等一下。 葉君禾張了張嘴，知道自己沒說清楚，林宗年還誤會了。 還在她愣神的功夫，男人已經接著出聲了，「我們的婚禮，讓你覺得很倉促嗎。」 是不是覺得很不滿意呢。 葉君禾手指捏緊了手機，睫毛抖了一下，他怎麼提的是……這件事情呢，琳達當時問她，她也不過是隨口一答。 不知道為什麼，葉君禾忽然覺得腦袋有些空，呆呆答道：「還行吧，聯姻其實，也沒什麼倉促不倉促，反正重要的人都見證了這場婚禮就是了。」 不過一場聯姻婚禮，本就是將兩個沒有感情的年輕人促成一對，要的也不過是家族之間資源互換。 而有一絲淺淺不同的是，林宗年當初對她的表現是有幾分好感在身上，是在向她示好。 在表示他喜歡她。 但是反而結婚了，怎麼就是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呢。 手機頁面的通話計時在變化，雙方沉默著。 葉君禾看著窗外聽到對面「啪」的一聲，聽動靜應該是在點煙。 「君禾。」他叫她。 「嗯。」 「離你那位叫琳達的朋友遠一點。」 葉君禾不解，直接問道：「為什麼？」 林宗年在接到她的電話時，就從睡著的姿勢變成了坐在床沿，國內西北地區的凌晨三點，室內拉著窗簾一片黑暗，他光腳踩在冰涼的瓷磚上，在一片煙霧中淡淡的開了腔，「她在引誘你出軌。」 「她只是說著玩玩，我又不會幹那種事情。」 他居然還記得琳達說了什麼，琳達可惜她太過於年輕，讓她多體驗多體驗不同人種…… 「嗯，我信你。」 葉君禾嘴巴張了張，這是什麼語氣，這是什麼話？ 好像她真的乾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，然後聽她解釋就說相信她，她是什麼十分濫情的女人嗎？ 葉君禾懶散的靠坐在沙發上，已經變成了背部挺直的坐在那，「你……你幹嘛這個樣子啊？」 「什麼樣子？」 「你……」 葉君禾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男人給她的感覺，只聽到林宗年那邊不慌不忙的語調繼續道：「你如果那方面需求很大，我可以滿足你，如果，」他頓了一下，「如果我招架不住，會想盡各種辦法滿足你，但我不太贊同你朋友說的讓你去找不同人種體驗那種事情。」 葉君禾只覺得腦袋被灌了一盆熱水，這人說話怎麼是這個樣子？是她還太幼稚了嗎？是這個階段的男人，這個年紀談論這個事情所以會如此直白，還給她扣帽子，誰需求大？ 「我不跟你說了，我要睡覺！」她語氣是藏不住的羞惱。 林宗年那邊除了細微吸煙吐煙的聲音，安靜的厲害，「紐約那邊才下午三點吧，你把我吵醒就不管了嗎？」 「那你想幹嘛？」 「你不是說你要睡了嗎，打視頻，一起睡吧。」 「我不要。」 「可是我被你吵醒，現在睡不著了，我明天上班會沒什麼精神的，怎麼辦。」 葉君禾手機貼著耳朵，猶猶豫豫慢吞吞道：「打視頻你就能睡著了嗎。」 「可能。」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38 沒事，在擼管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，電話被掛斷，林宗年的視頻就跳了過來。 葉君禾是一個極容易心軟的人，國內凌晨三點她就吵醒人家，忽然就有點小愧疚。 他可不像她一樣，睏了想睡就睡，醒了想玩就玩，倆人經常都湊不到一個正常的時間點。 他還得上班，記得他是在部隊做研究方面的吧。 鈴聲準備響第二次的時候，她努著小嘴還是點了接通。 臥室只開了一個小夜燈，葉君禾穿著舒適的睡裙躺在床上，將手機放在枕頭旁邊。 中午還晴空氣郎的紐約，這會就下起了小雨，窗簾沒有拉，窗外灰濛濛一片。 安靜的環境，伴著輕微的雨聲，葉君禾很快有點泛起了小困。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想，還就真這樣什麼都不說只是電子陪睡嗎？ 葉君禾抬頭，對著手機喚道：「老公？」 「嗯。」對面答。 「老公，你怎麼了你生病了嗎？」 「沒事，在擼管。」 葉君禾:…… 她臉蛋貼在枕頭上眼睛睜的大大的，聽著手機傳來時重時輕的悶哼和克制的男性呼吸。 沒再出聲，但忽然感到一陣口乾舌燥。 「寶貝能叫兩聲給老公聽聽嗎？」 葉君禾閉眼，裝死。 「其實這也算是一種夫妻情趣不是嗎，你在國外開心嗎？比如現在？」手裡的棒子怎麼都得不到解脫，他想讓她說兩句話。 葉君禾喉嚨咽了一口唾液，閉著眼沉默，林宗年知道她在聽。 低啞又有些不穩的嗓音繼續道：「你叫兩聲給老公聽聽行嗎，硬了好長時間了，它很想你，你吵醒它不準備負責嗎？」 她小聲的冒出這麼一句，「林宗年，你才需求大。」 他笑了一聲，哄慰道：「那我叫兩聲給你聽吧。」 葉君禾將腦袋蒙在被子裡，大聲道：「不要不要不要你再發騷我就掛電話了！」 「林宗年，你平時看著也挺正經的呀，怎麼一到這種事情上，就……就……」 葉君禾想到他有時不管是穿著襯衫，還是休閒衣服，運動風，那都是嚴絲合縫，長的一張禁慾臉，一張薄薄的唇微微抿著，怎麼一到這種事情花樣這麼多。 想不出形容詞，一時卡了殼。 林宗年出聲，「就怎樣？」 「我要睡了。」 「你睡，別掛電話。」 葉君禾翻了身，沒管放在旁邊的手機，也不聽電話對面的動靜。 林宗年用自己的手撫慰著自己的小弟弟，他想讓她理理他，但她隔著螢幕好像很羞澀一本正經，而在現實又處處勾引他。 真是……有點欠收拾。 葉君禾不配合他的理由還有一層是她自己沒有自慰過，她聽著對面男人的動靜，其實內心也有那麼一點小躁動。 都說下午是不建議睡覺的。 葉君禾睡著的時候窗外還微微亮所以沒有拉窗簾，但是醒來之後窗外是一片的黑暗。 她懵懂的做起來看著黑色窗戶印著自己的身影，身上還起了一層薄薄的汗，沒有開燈的臥室，或多或少有那麼一點孤寂。 「林宗年。」 「嗯。」 葉君禾也只是隨口叫了一句，她沒想著這個電話還能打到這個時候，也更沒想到林宗年真的將這個電話一直都沒有掛斷。 「你還硬著嗎。」 「……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寶貝。」 【未完待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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